回顾:杭州八旬老人肝癌拒化疗,搓麻将、吃小吃,女儿竟然随他愿

或许每个人在闲暇的时候,都曾经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:生命的意义到底在于什么呢?

是拼命工作却没有增长的银行卡余额?还是在名利场中虚与委蛇却没有晋升的职位?又或许是回到家中面对父母时强撑起的笑脸?

这个问题的答案,就像在一千个人的心中又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。依笔者拙见,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其表面的繁华与所取得的成就,而在于每一个温暖的瞬间。

而今天这个故事的主角,是来自杭州万千老人中的一位,杜爷爷。同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,他的想法就与笔者不谋而合。

为什么这么说呢?其实是因为,杜爷爷的生命早在2017年的时候,医生就强行通知他进入了倒计时:肝癌晚期,顶多只剩下半年的光阴。

但面对女儿的不舍与家人的劝告,老杜只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告诉大家自己选择放弃治疗。

从决定放弃治疗的那天开始,老杜照常与往日一样享受着生活,坚持自己的两大爱好:搓麻将与吃小吃。

甚至连老杜的女儿都不免惊叹:要不是知道父亲已经肝癌晚期,看起来真的和其他身体硬朗的老人家一模一样!

但命运的指针,没有人可以逆转。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里,老杜是什么样的心情?他的女儿能坦然接受父亲的结局吗?老杜有什么放不下的牵挂吗?

生命,是一个我们需要用一生去研究的课题。而这个问题的答案,或许早已藏在了生活中的点滴里。

一、相识西湖,美满的前半生

故事的开始,总是极具温柔的。老杜的婚姻,不同于那个年代的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他与他妻子的相遇,是在水光洌滟的西湖边。

即使老杜现今已经步入了耄耋之年,但那天的场景,在老杜的脑海里依旧清晰可辨:一个面容秀丽,扎着长长的麻花辫的女子,在西湖畔斑驳的树影里对他展开笑颜。

而只此一眼,老杜就仿佛看到了与她一起组建起了一个新的小家。两个人一起孕育出爱情的结晶,再守着西湖的四季,共同白头。

在那个车马很慢的年代,人的一生只够遇到一个惊艳的人。老杜的梦想没有遇到任何的坎坷,就这样圆满地变为了事实。

他与妻子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并且不久后喜事就降临到了这个幸福的小家中——老杜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。

此时的的老杜一家,是外人眼里令人艳羡的美好。妻子温柔贤惠,女儿乖巧懂事,老杜自己又有着一份稳定足够养家糊口的好工作。

由此老杜退休后的最大爱好,从围着妻子与女儿转,变为了闲暇之余下楼和各个邻居打上那么几圈的麻将。

老杜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的想法是这样的:在麻将清脆的碰撞声中,自己不仅可以锻炼脑力,预防老年痴呆,而且还可以听到大家伙对自己家庭的夸赞,何乐而不为呢?

夜色渐浓,麻将桌上每一位老杜三缺一时必叫的伙伴都接到了家中妻子的电话,喊他们回家吃饭。

包厢内的灯啪得一声就暗了下去,大家在麻将桌上相聚时是一团火,此时又散做了满天星,各自离去了。

老杜成了所有人中,唯一不着急回家的那个。只见他漫步在街道之上,无比熟悉地直走拐弯,来到了一家牛肉面的店里。

在扑鼻的香味中,老板似乎也对老杜十分熟悉,一见他进来就热情地招呼他落座。而老杜一眼不看菜单,直接点了两碗牛肉粉丝,似乎这家店与这碗面,老杜早已烂熟于心。

“另外一碗牛肉粉丝还是打包吗?”老板大力颠着锅勺,询问着不远处的老杜,似乎这段对话在他俩之间已经发生了多次。

“对的,打包。”闻着牛肉粉丝的香气,老杜大快朵颐了起来。而打包的原因,其实是因为他的妻子的妻子在数年前,就因为生病中风,从此瘫痪卧床。

但老杜是坚强的乐天派。他从未因为要照顾逐渐衰老与生病的妻子而有过半句怨言,相反还时常因为妻子能够相伴在自己的身边感到无比的幸福。

人生除生死之外的所有,于自己而言,就像是这一碗美味的牛肉面一样,是老天爷的考验与奖赏。这是老杜的座右铭,而他也是这么做的。

酒足饭饱之后,老杜照常带上那一碗打包的牛肉面,满心愉悦地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家。

这样平淡又充满了幸福感的生活,老杜已经过了十几年。因此现在的老杜并没有发现,自己的命运在今天晚上,会来到一个糟糕的转折点。

二、病如山倒,突闻噩耗

在这天的夜里,老杜在照顾妻子吃下那一碗牛肉面后,就如同往日一样早早地卧床休息了。

但夜里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老杜不再像从前那样毫无察觉,而是每一个瞬间都觉得十分难熬。直到老杜开始止不住地呻吟,他的妻子才发现:那个身子骨一直硬朗的丈夫,发起了高烧。

手足无措的她赶忙拨通了女儿与急救中心的电话。本来觉得自己身体并没有大碍,忍忍就能过去的老杜此时也不再强撑,被医护人员与家人一起抬上了救护车中的担架。

消毒水在大部分的心中,都是刺鼻难闻的。这不仅是因为它特殊的气味,也是因为往往伴随它的味道一同出现的,是自己至亲的人被送往医院,生死难料。

老杜在诊断完之后,就推入了病房。医生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老杜的女儿挥了挥手,示意她坐下。此时老杜的女儿还不清楚,老杜所进入的,是癌症病房。

因此面对那一张医生推到面前的诊断单,老杜的女儿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,看着上面确诊肝癌晚期的字样,她瞬间泪如雨下。

“医生,不会是这样的,一定不会的!我父亲平时身体很好的,一定是哪里搞错了……”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,只能哽咽着自我欺骗。

医生上了年纪,心里很清楚对于生死再强大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。他叹了口气劝告着面前的年轻人,告诉她现在第一要紧事是决定需不需要化疗,放弃的话她的父亲只剩下半年生命。

老杜的女儿毕竟年轻,她站在病房的门口来回踱步,一边难受一边犹豫着该怎么劝说自己顽固的父亲接受现实与化疗。

她暗暗地给自己加油打气,终于做好准备擦干眼泪推开了病房的房门,结果却与那个老杜直接撞上了个照面。

想到此刻还站在自己面前慈祥和蔼的父亲,如果不进行化疗干预半年后就将永远离开自己,老杜的女儿就像崩了泪腺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。

而老杜,真正身患癌症的人,却相比崩溃的女儿来说平静得多。他甚至还能笑着安慰女儿,告诉她自己内心早已经有了决定。

三、坦然接受,放弃治疗

在老杜住院的这段日子里,他的麻友们心照不宣地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老杜插科打诨,而是告诉他要配合治疗,早日康复回来再一起打麻将。

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,仅仅几天过去,老杜就像没事人一样,又回到了那张自己心爱的麻将桌前,与他们谈笑风生。

明明在诊断的那天晚上,老杜的女儿还抱着让他接受治疗的想法,老杜到底是说了什么,让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呢?

原来在那一晚,老杜对女儿说出口的决定,不是散尽家财以求苟延残喘,而是接受了自己不久于人世的事实,决定放弃治疗。

老杜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,但那一刻他却对着女儿说了很多很多。他告诉女儿,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,而在于你是否尽力地活着。

面对女儿还未说出口的劝说,老杜了然于心。他说化疗对于自己这已经87岁的老人而言,先不说金钱方面是个无底洞,肉体也是无限的疼痛与折磨。

而且最令老杜所放心不下的,是他一旦住院,女儿肯定要在单位医院两头跑,家中中风的妻子又由谁来照顾呢?

面对父亲的头头是道的分析与坚定的样子,老杜的女儿也不忍再在他剩下有限的时间里与他置气犟嘴,含泪尊重了老杜的决定。

四、回首过往,没有遗憾

回到家中的老杜,似乎彻底忘怀了自己身患绝症的事实。他照旧在小区的麻将房里与同龄的老头打两圈麻将,结束后再为自己的妻子带回去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丝。

面对旁人的疑惑与不解,老杜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。而看着父亲在聊天、打麻将时开怀的笑容,女儿也只是叹了口气说:随他去吧。

两个人好像彻底放下了生死这一人生最大的难题。如果非要说老杜与从前有什么不同,那就是他推着坐轮椅的妻子去西湖晒太阳的次数更频繁了。

在爱人的相伴,与西湖景色的治愈下,老杜居然奇迹地拉长了医生所给的最后期限,直到两年半后的2019年。

爱神在最大的限度内,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战争。但此时的老杜已经是年近90的老人,他深知生死有命,还是坚持着不用医疗手段做任何干预,让自己体面地走完最后的时间。

2019年秋,老杜,这一位大家眼中的开心果,称职的麻友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生前最爱的麻将桌,而老杜的女儿,也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父亲。

老杜的女儿本以为自己可以直面老杜的离世,直到她再次走进了那家老杜生前最爱去的牛肉粉丝店,面对老板亲切的询问时,泣不成声。

“老板,和我父亲一样,两碗牛肉粉丝,一碗打包。”她哽咽着说到。亲人的离去,从来不是一时的暴雨,而是一生漫长的潮湿。

五、结语

生死,是一个人只要活着,就没有办法绕开,必须选择直面的问题。只不过有些人选择千金散尽缠绵病榻,也要为自己争取多一些在人世间的时光;有些人却选择坦然面对和接受死亡。

没有任何一种选择是错误的,因为当死亡的恐惧真正降临时,又有几个人能够对自己的生命释怀,慷慨赴死呢?

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,这一个每个人都思考过的问题,相信到文章的最后,能够给你一点头绪。

生命的意义或许就在于,走到人生的尽头,回首之时,你仍对某一些瞬间记忆深刻,不留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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